“唉……”

“上次那場妖禍，對驍兒的刺激太大了。”

不提還好，一提起來玉夫人就開始抹眼淚，“驍兒總覺得是自己太沒用，從小到大，他一直都被阿笙你照顧……”

“對對。”

“這一次，你哥哥是下定決心要出去闖蕩了。”驀流雲終於找到了插嘴的機會，連道，“他說了，一定要擁有保護小妹的力量！”

“哥哥……”

洛笙心裏一酸，又是焦急又是感動。

雖然治好了先天廢體，可驀驍的天賦，最多也只能算一般。如果沒什麽大機緣，估計他一輩子最多也就是修煉到先天二、三重境而已。

想不到……

為了保護她，哥哥竟然義無反顧地出去闖蕩！這一條路兇險未蔔，或許會蛻繭成蝶，可更大的可能卻是中途隕落。

盡管心中擔憂，不過洛笙卻不會阻攔。因為這是驀驍本心作出的選擇……即使身死，他也無怨無悔。

“爺爺。”

“我給哥哥準備了一些丹藥、劍譜、雜物等等……”洛笙收斂情緒，一揮手，又是一堆寶物出現，“麻煩您了，先替大哥收著吧。”

“哎。”天水侯連忙應下。

“對了。”

“我記得……父親你好像很喜歡逛水雲樓？”洛笙故意把驀流雲放到最後一個，拉長了聲音：“我這裏，還有不少的靈玉……”

“是啊！”

驀流雲眼睛一亮，連腆著臉，殷切地上前討好道：“乖女兒，你要替為父把水雲樓買下來嗎？”

“……才不是。”

看著驀流雲這幅涎皮賴臉的模樣，洛笙忍不住給了他一個白眼，“我是準備給煙樓主付些靈玉，讓她以後謝絕你入內！”

“等我回來，要是再聽說父親你游手好閑、欺男霸女……哼。”

洛笙這一聲輕哼，嚇得驀流雲肝兒都顫了。他苦著臉，耷拉下肩膀，一幅老實乖巧的樣子：“女兒，怎麽會呢？”

“為父這個人，一向是古道熱腸、樂善好施、逢山開路遇水搭橋的呀。”他連拍著胸脯保證，“別擔心，你千萬別擔心！好好修行就是了！”

“……”

洛笙無語扶額，種沒皮沒臉的貨色，實在拿他沒辦法。

……好是一番依依惜別，她又給父親、叔伯、餘大師等其他人留下了一些寶物，惹得眾人心中又是感動、又是不舍。

“吼——”

不久後，雲端上傳來了白虎聖獸的低吼，“小家夥，該走了。”

“是，前輩。”

洛笙心念一動，騰身而起，駕馭著青霄劍飛上天際。即使沒有回頭，她也能感覺到一道道關切的目光正在背後盯著自己，久久不散。

“阿笙……”

看著女兒的背影消失，玉夫人又一次紅了眼眶，忍不住掉下眼淚來。

“小姐。”

青姨在一旁攙扶著玉夫人，默默地看著。十三年朝夕相伴下來，她也早就將洛笙當作了自己的子侄晚輩，心中極為不舍。

“看著吧，都看著吧……”

天水侯仰頭望著天穹，負手而立，“阿笙這孩子，定會一飛沖天、成為一代名傳萬古的傳奇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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